尔非圣贤,我亦凡人

【带卡】他们的参拜会[下](两发完,平行世界七班、水门班全员存活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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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土x上忍卡,是平行世界,非月读世界

流水账的日常,新年祭前日的参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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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祭典终于结束,带土和卡卡西顺着人流走出祠堂,和族长一家简单的告别后,两人到井野家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接着向木叶公墓进发。

“卡卡西,我们是不是再买些别的东西带去比较好?”带土似乎有点紧张的问。

“怎么,你想给父亲带甜丸子吗?”卡卡西哭笑不得的说。

“才不是!只不过,那是你的父亲,也是木叶的英雄啊。”

“所以?”

“我们给他带点酒呗!”

卡卡西停下脚步,看着一脸认真的带土说:“父亲他可不喝酒。”

“怎么可能有男人不喝酒,走啦走啦,我们去买酒,今晚跨年也需要酒来助兴啊。”

“后面那一句才是实话吧?”

“不要在意这么多了……”带土拉住卡卡西的手臂就往商店的方向走,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却是顺服的跟着带土。

两人折腾了一会,不仅买了酒,还买了点心、佐酒菜、丸子礼盒(……)、牛肉之类的东西。“去老师家总不能空着手。”——带土是这么解释的,然后顶着卡卡西的眼刀、提着两个大袋子浩浩荡荡的向公墓走去。

这家伙兴奋个什么劲呢?卡卡西面无表情的想。

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的墓碑在公墓的左侧,新年前夕,这里空无一人。一路上和卡卡西闲聊的带土在进入公墓后也安静了,他们沉默的站在那一方小小的大理石块前,这石块下面便是那位伟大忍者的骨灰。大理石的表面光滑清洁,只是有点积雪,卡卡西拂去积雪,露出了旗木朔茂的生死年份。

“父亲……”卡卡西起了头,倏忽停下,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需要说了。逝者已逝,他们真的能听见生者的思念吗?卡卡西纵然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但这个答案,他不知该如何求知。

带土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仿佛一位忠诚的守护者,见他怔怔的望着墓碑,带土放下手中的袋子,拿出一瓶啤酒,起开盖子,放在墓碑旁边。

“说点什么吧,卡卡西。”带土拍拍卡卡西的背说。

“我……”

“叔叔应该很想知道你过的怎样。”

“不了,”卡卡西摇摇头说:“不了。”

“为什么?我以为你会有很多话想说。”带土不解的问。

“大概是因为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吧。”卡卡西双手拢进袖子,稍稍低下头,头发的阴影落在他脸上,无名有种肃穆。

“怎么会没用呢?叔叔也一定在某个地方思念着你。”

“带土,父亲他……已经死了,死人是无法回应活人的情感的,我只是接受了现实。活人能做的,就是继承先驱们的意志,坚定的走下去,纵然心中还有对过去的留恋,也不能因此就给自己一个自我放逐的理由。过分的沉湎于哀思、仿佛他们还在身边,也是对死者的一种侮辱。父亲肯定不希望我这样。”卡卡西声音中含着压抑,以至于音色都变得喑哑。

“所以你每次来这里,或者去英雄纪念碑,都是这样一言不发的站着?”带土伸手勾住卡卡西的手指,内敛而柔和问道。

“一开始我还会说点什么,后来就只是看着了。这个墓碑,分明不是父亲……”

“像这样安静的、充满负罪感的、站在墓前的你……”——真是熟悉,带土心里的某个地方做出了这个感叹,他目光深远,仿佛透过眼前的场景,看见了某个时空中类似的一幕。

“带土?”没听到后面的话语的卡卡西疑惑的看着他。

“嗯?”带土回过神,掩饰的笑着说:“啊,我是想说你这个样子好像被谁欺负了,都不像你了。”

卡卡西习惯性的想反驳,但在沉重的心情下失去了和带土拌嘴的兴趣,而且“不像自己”的这个说法,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也曾有人说过,这样的他是“虚假”的。

“我不像我,难道我是虚假的吗?”卡卡西低语,没意识自己已经把疑问说出口。“虚假”这个词像是带了未知的魔力,带土听见它从卡卡西的嘴了说出来的时候,心脏竟然漏跳了一拍,突然的恐慌抓住了他的喉咙,好似要把他硬生生的掐死。

“你在乱想什么啊?”带土不自然的提高声音,看见卡卡西诧异的眼神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了,他马上压住声音中的颤抖,挤出平时那种大大咧咧、开朗阳光的笑容说:“卡卡西就是卡卡西,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都是那个木叶的精英、响彻五大国的copy忍者。我可是把你视为一生的羁绊和对手,所以说……”带土捧着卡卡西的侧脸道:

“你不需要质疑自己的存在。”

『我是谁也不是的男人,也不想成为谁。』

脑海中一个男人的面孔渐渐的和眼前这个一半英俊秀气、一半毁容可怖的人重合在一起,不同的神情不同的话语,偏偏无法让人错认是两个人。这突如其来的记忆让卡卡西呆住了,仿佛幻象,这一瞬间的景象很快消失无踪,是错觉吗?还是活跃的大脑中无聊的假想?

不得而知,不能辨清。

“喂,卡卡西,你怎么了?”眼前是面带关切的带土,和那闪现的冷漠面容有着天壤之别,卡卡西伸手摸了摸带土的脸,确认着他的真实。

“被我帅气的发言震惊到了吗?”带土故意开玩笑说道。

“没事,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说。吊尾车也有伶牙俐齿的一天啊……”卡卡西浅笑,压下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也,一直视你为最深重的羁绊。”

纵然有些话语不需要表达双方也明白,但爱重之人的认可与告白,是深陷爱河的恋人们最喜爱的东西了。

“卡卡西……”带土眼睛亮起来,亲昵的一把抱住他,埋在他的颈窝里撒娇似的蹭着。

“最喜欢你了。”带土闷闷的声音里带了欢欣和愉悦,被这份情绪感染,卡卡西暂时抛却了心中的一点疑问,沉溺在伴侣的爱意中。

“对了,卡卡西,”带土抬头,用漆黑的眼珠看着他,认真的说:“实际上,我认为人的爱与思念是可以跨越生死界限的,因为有了前人对我们的‘爱’,才能让我们因为‘感激眷恋这份爱’而产生思念,甚至为了这份思念,拼命的走下去。如果只能被动的承受死者的期望,收敛自己的感情,不会太可怜了吗?”

“!”这样的说法是卡卡西第一次听到,按照带土的逻辑来看,似乎也很有道理。像是利剑破开了迷障,这么多年的刻意隐忍变得不再重要,如果思念真的能被传递,那么放纵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也被允许呢?

忍者,是忍耐着痛苦、负重前行的人,所以很多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做法。然而更多的时间里,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感会焚烧心底,直到有一天淡忘或者冲破原有的禁忌。卡卡西一直认为克制是作为忍者的重要品行,不过自从他与带土交往渐深后,某些心中掩藏的火焰、傲气也随之舞动,仿佛重生一般。

“如果你实在说不出口,让我来帮你。”带土说:“反正我们现在也是恋人关系了,向对方的家长介绍自己也是正常流程。”

“与对方家长见面的时候,一般人可不会当着家长们的面搂搂抱抱。”卡卡西瞄瞄带土环在他腰上的手臂说道。

“我就当你同意了。”带土笑嘻嘻的说,依言放开手臂。他转身看着那方墓碑,拿起啤酒,在墓碑前倒了一些。

“朔茂叔叔,我是宇智波带土。你应该认识我吧?没错,我就是那个小时候一直跟在卡卡西身后的宇智波精英。”

卡卡西闻言笑出了声,带土听到,回头瞪了他一眼,用手捂着他的嘴巴,说:“不许笑!”可惜因为他的眼睛太圆,没有杀气的时候好像在闹别扭一样。卡卡西眉眼弯弯,嘟着嘴给了带土的手心一个吻,反倒把带土吓了一跳,脸红的把手又放下了。

“咳,那个,我和卡卡西在一起了。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会互相扶持,我也会照看着他的背后,叔叔你放心吧!”卡卡西的小动作似乎打乱了带土原来的思路,说话开始纠结起来:“啊!对了,卡卡西他啊,现在可是威震五大国的超级忍者,而且在木叶很受器重和喜爱,他是我的骄傲,我想,也是你的骄傲吧……”

带土是个健谈的人,他说了很多,卡卡西听了很久。那些他记得的事,那些他不记得的事,通过带土的描述,一件件的呈现眼前。卡卡西突然意识到,时间真的已经过去太久,久到他从一个年轻气盛的小鬼,长成了现在的稳重大叔,而么久的时间里,陪伴在他身边的,一直是带土。

带土还在说着,说到有意思的地方还会加些手部动作,卡卡西望着身边这个有着孩子特点、却又比他更加能维护自己的信念的男人,无端的生出了对命运的感激。

不幸的人生里,因为有了你,我得到了世界的珍宝——“爱”。不能想象,失去你的人生是多么的乏味和暗淡。

 

带土真的是把大大小小的事情大致都过了一遍,他们离开公墓时,他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接下来,就是去老师家了。”卡卡西说:“去他们那里喝点水吧。”

“恩恩。”带土难受的咽咽口水,一手拎起购物袋,一手握住卡卡西的手,应了两声。

“你啊,虽然说父亲可能会很高兴你和他闲聊,但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极限。”卡卡西担忧的说道。

“我太高兴了嘛。现在,我就算是被认可的旗木一族的人了吧?”带土得意的说。

“你居然还挂记着。”

“当然记得!我到底算不算呀?”

“勉勉强强。”

两人说说笑笑的,半路上还遇见了新婚的猿飞阿斯玛和夕日红。人妻夕日红正挽着阿斯玛的手,看见他们,两人打了招呼。

“红,你的日期快到了吧?”卡卡西问。红摸摸显怀的肚子,一脸幸福温婉。

“是,还有三个月。”

“琳可是同期里面医疗忍术最优秀的,安心等待就好了。”带土说:“等你的孩子出生后,有时间我们喝一杯。”

“好啊,不过你们现在是要去四代目家里吗?”红问道。

“最好快点去,刚才我们在集市看见玖辛奈大人,似乎很生气的样子。”阿斯玛解释说。

卡卡西和带土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在宇智波参拜会上看见的鸣人。

“不会是,那样?”带土问。

“应该是那样。”卡卡西回答。

“怎么了?”红和阿斯玛不明所以。

“是鸣人,刚刚他没有参加老师家里的参拜会。一般火影及其家人是必须要去木叶神社参拜、为木叶祈福的,可能师母在为这件事生气。”卡卡西说。

“鸣人君……真是个特立独行的孩子。”红婉转的说。带土和卡卡西苦笑,不约而同的想起以前帮老师带孩子的事情。

“那么我们先走了,新年快乐哟~”红说道,和阿斯玛一起道别走向居酒屋的方向。

 

两人到四代目波风水门家的门口时,差不多是午饭时间,按照惯例,他们水门班小队会和老师一起进餐。卡卡西按按门铃,没有人回应。

“还没回来么?”带土问。

“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在家。”

“不会是来的人太多,太吵了听不见吧?”带土说。卡卡西沉吟一会,耳朵贴在门口听了一阵,模模糊糊的听到漩涡玖辛奈的声音好像向门这边接近,他退开一点,随后门突然打开了。

卡卡西还没看见师母,就感到有个什么东西,炮弹一样扎到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腰,顶得他差点吐出来。

“鸣人!不准跑!”接着玄关的拐角出现了一个红发的漂亮女人,她拿着锅铲,生气的冲他们吼着。

“老师!救救我!妈妈好可怕!”带着泣音的声音从卡卡西的小腹传来,卡卡西低头,正好对上一双又大又亮的湛蓝眼睛,配上若有若无的眼泪,简直杀伤力满分。

“你这个小鬼,平时那么调皮怎么没想着老师?”带土不客气的把购物袋搭在鸣人的头上,惹得鸣人“唔、唔”乱叫,把袋子拿下来后,鸣人生气的说道:“带土叔叔最坏了!”

“明明说好了一起去木叶神社,结果我才转身和美琴说两句话你就不见了。我都被你吓死了!”玖辛奈走过来给了鸣人一个暴栗,看向带土和卡卡西时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们两个太慢了,琳他们都到了哟~”玖辛奈说。

“路上去了一趟商店。”带土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好了鸣人,不要缠着老师了,去和佐助、小樱他们玩。”玖辛奈对着埋在卡卡西怀里的鸣人说道。

“不要!我要和卡卡西老师一起!”

“你这孩子!你这样是要老师一直站在门口吗?”玖辛奈身后仿佛溢出了黑气,卡卡西和带土不禁冒出冷汗,说起来师母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凶残,四代目也曾经被打飞过。

“哼,胆小鬼。”虽然稚嫩,但已经透出高贵冷艳的声音从玖辛奈身后传来,一个长相秀丽的男孩正抱着手看着鸣人。

“你才是胆小鬼!”鸣人很快的回过头大声说道,很显然,在他们这个年纪里,被说成是胆小鬼是最不能忍受的事了。

宇智波佐助眼神里透出几分挑衅,他向卡卡西和带土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去。这动作根本是赤裸裸的轻视,顿时把鸣人点炸了,他松开卡卡西,追着小伙伴开始例行的斗嘴去了。

“佐助他真是……”带土有些尴尬无奈,作为族叔,佐助的骄傲自负有时候连他也难以招架。

“别看佐助这样,其实他是个温柔的孩子。”玖辛奈却为他辩护说:“他只是很容易害羞罢了,鸣人平时也经常被他照顾呢。”

“我同意。”卡卡西点头道。

“啊好了好了,我们都站在门口干嘛呀?快进来吧。”玖辛奈想起他们还站着,连忙说道。

“对了,这是给你带的一点东西。”带土把袋子给玖辛奈。

“带土也学会关照别人了,我看看……”玖辛奈边走向厨房边看,说:“有牛肉,今天中午吃寿喜锅吧~”

带土和卡卡西换鞋走近屋里时,琳已经在饭桌前剥豆子了,小樱坐在她旁边给她打下手,两个聊得正高兴;佐助和鸣人不知道跑到哪里,楼上好像能听到一些吵闹的声音;波风水门在窗边贴新春装饰,然而贴歪了。

“老师,要帮忙吗?”带土问道。

“卡卡西,带土,你们来了啊。”一头金发的温柔男人笑着说道:“不用了,我贴完了。来陪老师聊聊天吧。”

温热的茶水倒入瓷杯,三个男人站在阳台闲谈着。

“怎么样,带土,昨天和前几天收押的人探出情报了吗?”波风水门胳膊搭在护栏上,看着远处的火影岩问道。

“还没有,他们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咒术,不能用幻术进行拷问,否则会自爆,我们只能用传统的方式来。进度很慢。”谈起公事,带土神色凝重。

“真是棘手,在新的一年里,团藏大人可是又给我出了个难题。”波风水门带了几分笑意说道,神色平和安静。

“老师……”卡卡西低语一声。

“别担心,卡卡西。”波风水门安慰到:“看见你们、看见鸣人他们,我就觉得木叶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纵然现在有着阻碍和偏见,但世界终究是属于你们,这一点,我和玖辛奈都是这么想的。”

“我也相信,人们终究会有互相理解的一天。”卡卡西说道。

“撇开这个不谈,最近鸣人在你的班上还好吗?”波风水门转头看着他问。

“嘛……”卡卡西屈指刮了刮脸说道:“他依旧是个很活泼的孩子,但也很努力,经常去演习场练习。和佐助、小樱相处的都不错。尽管有时候比较冲动,但十分的重视同伴。”

“我一直觉得,虽然在忍者的世界里,违反规定的人会被称为废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鸣人他能够明白同伴的珍贵,以后也必定能明白和平的珍贵。”带土对波风水门说道。

四代目愣了愣,笑如暖阳的说:“没错,我也这么确信着。”

 

中午的聚餐因为有孩子,格外热闹。蒸腾的热气、洋溢着幸福的脸、没有埋葬于过去的生命,宛如彷徨世界里最后的归属,如此来之不易。

是梦境啊,是幻术啊,都不再重要,如果是假的,请让我——

永远沉溺。

 

饭后一群人玩起了大富翁,输的人要用墨汁画在脸上,带土被卡卡西无情的写上了“旗木附属”的字样,他的左眼还被琳画了圈圈。

“你们太过分了!”带土叫嚷着,然而在大家的笑声中这显然是无法改变什么的。一直闹腾到下午4点多,带土和卡卡西才告辞。洗完脸后走在寒风中感觉不要太酸爽,带土用手捂着脸企图抵挡冰冷,卡卡西看在眼里,关切中更多是带土像只松鼠的搞笑感。

“没事吧?快到家了,先忍忍。”卡卡西说。

“你们几个围攻我一个,你到底是谁的男朋友?”带土埋怨道。

“抱歉抱歉,带土你那时候的样子就像在脸上写着‘快来欺负我吧’,完全忍不住欺负你的欲望啊。”卡卡西忍笑道。

“太过分了卡卡西!”带土再一次说道,却没有生气。

“作为补偿今晚我陪你跨年怎么样?”

“我们本来就是每年一起跨年啊,拿必定的事情作为补偿,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么,带土大人想要什么补偿呢?”

“唔……”带土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指指脸颊,说:“罚你给我个吻吧。”

卡卡西眯眼笑笑,直接吻上带土的唇。现在是在大街上,卡卡西大胆的举动让带土小鹿乱撞,血仿佛都涌上脸颊。

“这样够吗?”

“够、够了……”明明是提议人,带土反而不好意思了,他不说话,伸手握住了卡卡西的手。

 

我那纯洁的恋人,如果遇见你是神的安排,那么神是我一辈子的信仰。

 

晚上天空下起了小雪,洋洋洒洒,卡卡西把被炉拿出来,和带土窝着吃橘子。电视上播放着忍者红白歌会,风花小雪的清甜的声色环绕在耳边,卡卡西呷了一口酒,热意漫上全身,晕乎乎的脑袋分不清今夕何夕。带土晃荡一下手中的啤酒罐子,沙哑的声音混着女声唱了起来,那是一首老歌了,描述着凄美哀婉的暗恋。被炉下他们的脚纠缠在一起,暖烘烘的,卡卡西几乎要在这安逸中睡着。

迷蒙的眼前似乎出现某些画面,然后又像电视机的雪花点消散,卡卡西轻轻的“嗯?”了一声,注意力在电视上的带土没有听到。

『卡卡西,你就一直待在这边吧……可不要马上过来哦!』

什么?

『上次我特意将这只眼睛作为你升为上忍的礼物送给你,若把它带走,会让我寝食难安的。』

你在说什么?

『我刚才对鸣人说,希望他成为火影,但那是第七代,而第六代火影是你,卡卡西!虽然还没就任,但祝贺礼物就先给你吧!……还有,把自己响彻他国的英勇名字忘了可不行。』

带土?是带土吗?

最后的画面是碎了一地的渣滓,那个男人的躯体、那个男人的查克拉,最终完完全全的消失无踪。

带土!!!

有谁在无言的呐喊。

心痛快要撕裂心脏,痛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可是泪水却流不出,于是只能无声的干呕,甚至连呼吸都困难。卡卡西揪住自己的衣襟,疼得蜷起腰,空杯子摔在桌上,碎裂的声音犹如自己不堪一击的精神世界。

求你……求你别死!求你回来!求求你,别忘了我!

“喂!卡卡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卡卡西、卡卡西!”带土焦急的声音忽远忽近,模糊中他紧紧的搂住了自己。

他还在——卡卡西一瞬间仿佛脱水的鱼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反手抱住带土,不断的抚摸带土的身体。活的、热的、充满生命力的,没有被伤害的——带土。这些信息一一反馈到大脑,卡卡西慢慢冷静了下来。

“卡卡西,你别吓我,你怎么了?”男人略略含着哭音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卡卡西松开手,捧住带土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很久,泪水忽然浸湿眼眶。

……太好了,你还活着。

“卡卡西?”带土真的被吓到了,他手足无措的用拇指抹去卡卡西的泪,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卡卡西摇摇头,说:“没事,没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卡卡西深吸一口气,尽量收起眼泪。

“做恶梦了吗?”带土说:“今天太累了吧,要不要早点休息?”

卡卡西再次摇摇头。

“带土……”

“嗯?”

“你会一直活下去吧?”

“怎么突然问这个?”

“会吗?”

“……”带土摸摸卡卡西柔软的银发,说:“我要和你过一辈子呀,当然要努力活下去。”

“那么,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虽然很想问你做了什么梦,但……”带土握住卡卡西捧着他的脸的手,说:“好,我答应。这是我们一生的约定了,你也要,努力活下去。”

“嗯……”

 

虽然只是“噩梦”,但下半夜卡卡西精神都很萎靡,跨年后,两人互道了恭喜的话语就上床一同睡觉了。下过雪的夜空十分干净,星子闪烁着寒芒,卡卡西偎在带土怀里,眉头微皱,睡得不甚安稳。带土张开眼睛,眼里一片清明,他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在微弱的月光里越发黑亮,乌沉沉的深不见底。

他转头看向窗户,月亮尚有大半的缺口,不知是不是光线的问题,皎洁的月亮微微发红,寂寞中带了诡艳,连带着月光下的世界,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带土回头,抱紧手臂中精瘦坚韧的肉体,在卡卡西额头烙下一吻。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啊,笨卡卡……”

 

——END——

别急,会有番外解释文章里的疑点。

另外这篇文我本来应该早几天放出来的,但是没做到,所以自罚一篇。不过由于临近年关,家事繁忙,所以改为一张带卡的同人图,过几天放出来,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新年就要看甜文,所以我写了温馨向的,不知道大家看文的感受如何?顺便这篇文也算是新年贺文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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