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组】第七个“爱人”（一）
Summary：愿我的神审判我、赦免我，把我从地狱释放——让我变成人类。
看多了康纳的黑化梗，一般都是囚禁play之类的，觉得很没意思。我想要玩不如就玩个大的，所以这篇康纳是真正意义上的黑，还很病。但文章的主旨还是讲康纳从“非人”变为“人”的故事。不吃这种的小伙伴谨慎避雷。
-血腥描写预警
-人物OOC预警
-警察与反社会人格罪犯注意！
-攻受自由心证
（一）
汉克第一次见到康纳是三年前，在一张合照上。作为一件“自杀”案件卷宗里的小小附件。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休闲西装，微微笑着，和身边的金发女郎挽着手臂，就像普遍意义上的那种模范情侣。
如果不是那女孩在和康纳一起后三个月离奇自杀的话。
生前的女孩开朗活泼，直到某一天她吞下了大量的安眠药，第二天被人发现她神情扭曲的死在公寓里。那时候大家都认为这只是一个蠢女孩的一时想不开，每年这种案件DPD都要接上一大把，好像他们还不够忙似的。惯例的讯问过与女孩有亲密关系的康纳后，这件案子被作为自杀处理。尽管女孩的父母一遍遍的哭着说他们的女儿不会这么做。
汉克那时候并不管刑侦组。他还在缉毒组的时候，只是在闲聊时听柯林斯略带遗憾的说起过这件事，说着那女孩的男朋友——康纳，看起来几乎要为自己死去的恋人心碎了，原本是多么美好的一对啊。这种说法略略引起了汉克的好奇心，他拿起柯林斯桌子上案件卷宗里的那张合照看了看，啜饮了一口手中的热咖啡，嘟囔的评论道：
“确实挺可惜的。”
然后就把这件小案子和康纳抛之脑后。不过又是一件人类放弃了活下去的可能、让周围爱她的人难过的傻事罢了。
第二次见到康纳是在一份完整的嫌疑人报告上。端端正正的证件照上，青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得体的微笑和看上去十分昂贵的西装，深褐色的眼瞳映照着一片虚无，像人工合成的玻璃珠。汉克结束了他在缉毒组的工作，他日益下降的精神状况不宜再面对过分紧张的任务，他被调到刑侦组，而这是他遇见的第一起“凶杀”案。
也是他唯一一起用尽一生去破解的案子。
“你听说过黑寡妇吗？”把案件报告移交给他的柯林斯问。汉克翻看着这些从DPD和其他地区警局借阅过来的卷宗冷笑了一下，说：
“你想说他是‘黑寡妇’？不，我们可能遇上了一个‘蓝胡子’。”
“哈，蓝胡子，那个杀害自己每一任妻子然后藏尸的怪物。”柯林斯说：“你看了他证词了吗？”
“当然。无懈可击，表现完美。”汉克靠着椅背，抬头看着老好人柯林斯说出两个评语。但柯林斯和他共事太多年了，他太明白汉克脸上那种讥讽代表的意义。
“你知道。其实局里有好几个负责过他案件的人，他们都一致认为只是这男孩太倒霉了。还是盖文坚持他有问题，才说服富勒把案子立了。”柯林斯像是在提醒汉克，又像是做着普通的说明，挑起了话头。
“盖文……我不喜欢那家伙。可他鼻子一向很灵。”汉克起身拉过一张椅子，让柯林斯坐下，说：“和我说说。盖文是怎么发现这家伙的问题的？”
“他最近在负责一起分尸案。”柯林斯手里端着咖啡杯，用小指点了点康纳的照片回答道：“整理关联人物的时候，他发现一个女孩的男朋友——也就是这个康纳，之前在警局有过询问记录。”
“有几次？一两次？”汉克问。
“五次。”柯林斯说。
“五次都是这种恋人自杀的案件？”
“……对。我也曾仔细看过卷宗，但我真的找不出他的动机和嫌疑。这就是当时为什么这么难立案的原因，难道我们能因为一个男人身负厄运而立案吗？”柯林斯开了个小玩笑，可惜汉克只是若有所思的撑着下巴。
“既然那么难立案，盖文怎么说服富勒的？”汉克又问道。
“哦……汉克。他和你一样难搞，你说他是怎么烦着富勒把案子立了？”柯林斯胖胖的身体因为感到好笑而颤动着。
“我比盖文脾气好多了，至少我还没成为DPD公敌。”汉克翻翻白眼，不赞同道。他又接着问：
“柯林斯，你也负责过他的案件。你怎么看？”
“我？”柯林斯粗短的食指指了指自己，说：“我毫无看法。我讯问过他一次，他很正常，没什么脱离身份的举动。还‘很爱’自己死去的恋人。”
“可你看过他的背景调查了吗？汉克。”柯林斯重重的放下咖啡杯，从卷宗里重新抽出那份嫌疑人档案，说道：
“哈佛大学金融系和心理学系的高材生，一毕业就去了卡姆斯基集团，短短四年就升任了集团负责投资这一块的总监，今年才26岁。更重要的是，他虽然没写在驾照上，但实际上他姓‘卡姆斯基’。你明白了吗？汉克，这才是问题所在。”
“卡姆斯基家族……难怪富勒不想立案，难怪立了案以后他会把案子拨给我。确实只有我这种不怕死的老家伙能接。”汉克挑眉说。他听过这个家族的大名，但这还不足以让他打退堂鼓，更何况他也不是第一次和卡姆斯基家族交锋了。
“小心点，汉克。你没必要为了个语焉不详的案子毁了自己的前程，发现不对就退出好吗？卡姆斯基家族很不好惹。”柯林斯关心道。
“这不是语焉不详的案子，这是5条人命。”汉克略带责备的看着柯林斯。
“我很抱歉。但你已经不年轻了，汉克。况且他如果真的杀了这5个人，他是为了什么？那些女孩子的背景都很一般，康纳杀她们根本得不到任何东西。他有能力，有地位，有财富，还有大好前程，他没有作案的理由。”
“有时候疯子杀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只需要他想。”汉克压低声音说：“他要不是个倒霉蛋，要不就是个游戏人间的魔鬼。我们会搞清楚的。”
“……随你，汉克。照顾好自己。”柯林斯耸耸肩，知道劝告无望。他站起来拍拍汉克的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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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所不知道的是，他退出缉毒组、加入刑侦组的任命在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底特律地下社会的高层之间。他的功勋不仅闪耀在正常的秩序社会中，还刺痛着阴暗面的各种怪物，他远比自己认为的出名多了。而底特律的灰色地带的能量也远超常理太多。
晚间时分，康纳就从手机里收到了内网的来信：
60：「他离开了缉毒组」
51：「谁？」
60：「一年前让你唯一一次任务失败的人。离开缉毒组后，警局就会撤离对骨干精英的大半保护，这是你杀他的好机会。」
51：「我为什么要杀他？」
60：「……你想干什么？」
51：「我想玩个游戏。:-)」
60：「没有阿嫚达的同意禁止任何‘游戏’。否则我会如实上报。作为你的观察员，我要求你复述行动指令规则第十七章第五条，重新确认自我身份。」
康纳笑了笑，随手把屏幕锁了。他坐在一座普通公寓的沙发上，一个女孩恰好从卧室里出来，看着康纳的脸几乎要发光。
60：「……重复一遍：请重新确认自我身份。」
60：「RK-51？……RK-51！」
女孩亲昵的靠着康纳，康纳抬手摸了摸女孩娇艳年轻的脸蛋，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一个会给游戏增添不少乐趣的想法。于是他换上了难过的神情。
“怎么了，亲爱的？”女孩敏锐的感受到了康纳的变化，马上关切的询问了起来。
“……我感到很不安。”康纳点了点女孩的唇说。
“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而是我看着你，再次觉得你是如此的特别。没有你我该如何感受‘快乐’？你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我呢？”
“天啊，亲爱的，你是如此完美，我怎么能不爱你？是我做错什么了吗？让你有了这种感觉？告诉我，我怎么才能让你拥有安全感？”女孩焦急又心疼的看着康纳说。
“你没做错什么。但你迟早也会爱上别人的不是吗？你会离开我，让我不再‘快乐’。”
“不会的康纳，你是我的唯一，我的真爱。”女孩向康纳发誓道。
康纳露出忧郁又满足的眼神，温柔的抚摸女孩的头发说：“那么证明给我看。”
“我该怎么证明？”
“我听说真爱会让人不惧火烧、不怕刀刺……你能做到吗？”康纳蹙眉，又不忍的转口道：“不，还是不要了。就算你未来会离开我，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不，康纳。我能做到。”女孩坚定的看着康纳，眼里充满爱意，她说：
“相信我，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与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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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没想到第三次的见面来得那么快。这是他接手这个案子的第四天，第六个女孩自杀身亡的消息就送到了他手上。但谁也不知道他最开始是从哪里了解这女孩死亡消息的端倪的。不是民众的报警，也不是什么案情简报，而是那天一大早发送到他手机里的一条匿名短信。
上面只简短的写了一句话：
“很期待与你的第一次见面，副队长。”
如果前半句还有发错的可能，那职称可就几乎是指名道姓了。汉克喝着咖啡，努力的回想着最近有没有约过什么人见面，然后那警局新来的小伙子就仿佛戏剧中推进剧情发展的角色般，拿着登记笔录的本子，急匆匆的走到他面前说：
“安德森副队长，今早有人报警说一个女孩自杀了。你之前要我留意一下这些自杀案子，这个女孩的男朋友正好就是你提到过的康纳！”
“老天！”
汉克拿过笔录看了几眼，问清楚案发地点后几乎是飞车去到现场的。那女孩躺在浴缸里，手里握着刀，鲜血混着水浸湿了浴室整个地面。她是活活的用刀把自己刺死的，一共刺了13刀。可她的脸上竟然还有模糊的笑意，就像完成了一件好事。汉克眼尖的发现，在女孩露出的左心口处，一个花体的“Conner”刺青赫然在上。
汉克骂了一句脏话，把现场交给验尸官和其他同事。他靠在厨房的墙壁，早上什么都没填进去的胃泛着胃酸，几乎要呕吐。11月的底特律已经开始下雨和下雪，汉克感到了冰冷和愤怒，还有从身体深处透出来的刻骨寒意。他见过比这更恶心血腥的场面，那是缉毒组的标配，但这次不同，即使没有根据，可汉克就是知道：这是个恶劣的玩笑与挑衅。
他分析过康纳的嫌疑人报告。他的女朋友自杀周期一般是三个月，他并不是总是在底特律寻找猎物，根据他工作的变动，死者最远有到达纽约的。而且这些自杀案件不会连续性的发生，它们都相隔好几个月，这也是警方三年都没发现这些案子间的联系性的原因。汉克曾推测过，也许这5个女孩只是冰山的一角，更多沉默的受害者可能并未来得及让身边人知道她们与康纳的关系就已经死去，而最终警方也只能以“自杀”收场。
而这个女孩，汉克知道她，他在接案子的时候就把康纳身边的关系网理了一遍。她和康纳在一起只有两个月。像是康纳从哪里知道他接手这个案子后，故意加快了进程，只为了给他一份别开生面的见面礼。
汉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突然意识到思维定势的偏见。他刚刚情不自禁的把康纳当成凶手去分析了，但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前，这种想法是非常不公平的，也会影响案件的侦破。他去找了收集现场信息的同事，了解到具体的情况后就离开了现场。在车上的时候他已经让柯林斯帮忙传讯康纳，希望他能在回到警局的第一时间会会这个社会精英。
事实证明柯林斯很有效率。汉克拎着从面包店里打包回来的甜甜圈、顶着风雪进入警局的时候，那个漂亮的青年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汉克的座位上。因为天气的缘故，青年换上了灰黑色的羊呢大衣，梳得整整齐齐的褐发上还有没消融的一两点雪屑。他听见了汉克靠近的声音，苍白的脸转过来，褐色的眼瞳里流转着蜜，清澈得发亮。康纳温驯又茫然的朝汉克笑了笑，他站起来，只比汉克矮了几公分。
“卡姆斯基先生？”汉克放下手里的甜甜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是康纳，警官。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康纳没有回应他的试探，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我猜你已经知道我是为什么传唤你过来了，不是吗？”汉克手插着口袋说道。
“我不知道，警官。我过来只是为了履行公民的义务，如果你方便透露点信息给我就更好了。”康纳的神态礼貌而冷淡。
“你会知道的，在恰当的时候。”汉克整了整自己的夹克，目光锐利的看着康纳说：“来吧，让我们进去谈谈。”
康纳没再说什么，他紧跟着警官穿过DPD的办公区域，顺着走廊到了审讯室门口。汉克伸手在门口的指纹识别器那里扫描了一下，然后打开了审讯室的门，侧身示意康纳进去。康纳打量了几眼审讯室内的情况，没有马上抬脚，而是看着汉克说道：
“我不明白，警官。我并不是嫌疑人，而这是审讯嫌疑人的审讯室。”
“看，瞧我，是我忘了说。”汉克拍拍额头，好像是真的忘了说，他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道：“底特律的犯人总是那么多，案子也不少。外头已经没有位置让我们可以聊的了。这里安静，我们可以详细的‘谈谈’。你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警官。”汉克以为康纳至少会表现出不满，可康纳只是盯着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个浅淡的微笑，好像汉克的说法让他感到有趣。
审讯室的光源是冰凉的白色，他们在房间中央唯一的金属桌子两边面对面的坐着。白光下的康纳更加显现出一种无机质的美感，疏冷而禁欲。汉克没有立刻讯问，他先细细的把眼前所见的讯息归纳在脑海，而康纳显示了他极好的教养，他没在汉克那探照灯似的目光中坐立不安或者不耐烦。
可他每分每秒的都在刷新着汉克对他的认知。终于，沉寂了两分钟后，汉克觉得心理施压已经足够，询问可以开始了。他抱着手臂，道：
“让我们先聊点放松的。年轻人，你有女朋友了吗？”
“如果你说的是和我有亲密关系的那种，那么是的，我有。”康纳的回答很快。
“是啊，不难看出。你们在一起几个月了？”
“两个月，先生。”
“你爱她吗？”
“……这取决于你对‘爱’的定义。她对我来说是‘快乐之源’。”康纳思考了一下才这么回道。这个答案并不是非常标准，但也在大众所能理解的爱的范围之内。汉克想了想，决定用一部分事实继续试探：
“其实我真的很遗憾，但我想你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自杀了是吗？”康纳没等汉克说完就打断了他。他流露出了克制的悲伤，神情写满忧郁，连目光都暗淡了几分。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们没有向任何有关方透露过信息。”
“并不需要透露，先生。实际上我每次被传唤到警局都是因为我的恋人自杀了。”康纳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忍住自己的眼泪。
“多少次了？”
“五次。加上这次六次了。”
“六次……”汉克重复了一次，突然双手狠狠拍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的看着康纳说：“你就他妈的不觉得奇怪？你该死的已经死了六个恋人了！”
“我当然觉得奇怪！”康纳像被汉克突如其来的发难吓到，他无措的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也曾经分析过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但没有任何结果，她们就只是抛下我走了！”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警官？”这会他看起来几乎是泫然欲泣了。
汉克死死的看了康纳一会，没看出悲伤以外的任何情绪，他慢慢的坐回去，说：
“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什么？向警官说我的恋人都自杀死了？谁会相信我是无辜的？”
“你认为你是无辜的？”
“我难道不是吗？”康纳反问回汉克。
“少耍滑头。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当然，警官。你总是对的，我该怎么做呢？”康纳用拇指抹了抹眼角。如果他真的在演戏，汉克不得不说康纳是天生的演员，要不就是天生的骗子。
“告诉我所有事情。”
“……我怎么相信你们会不会利用我的证词给我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小子，DPD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堕落。至少我还是站在正义这一边的。”
“希望你能一直站在那一边。”康纳意有所指的说，汉克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接下来的询问乏善可陈，汉克没能问出更多的东西。女孩自杀的时候康纳并不在现场，他在公司开会，这个需要后续到卡姆斯基集团才能求证。
汉克运用了审讯的一些手段，他知道这不符合程序，但底特律是罪恶之都，别指望遵守程序能破案子。到后面，康纳似乎被他不按常理的问话问得有些精神崩溃，看上去可怜极了，已经没有那幅精英模样。如果不是富勒在审讯室外面敲玻璃，汉克没准还能多问几句。
敲玻璃被汉克无视后，富勒有些气急败坏的直接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汉克看看富勒的身后还有两个律师模样的男人，看来是有哪些人给卡姆斯基家族通风报信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汉克！”富勒扯着嗓子向他吼到。律师们走进审讯室，把康纳护在身后，言辞礼貌又尖锐的告诉汉克他将收到卡姆斯基集团的律师函。
汉克无所谓的说：“如果你们认为我做错了什么，欢迎去检举我。但在那之前，你们最好别妨碍公务。”
“汉克！”富勒警告他道：“闭上你那臭嘴！”
询问是不能继续了。康纳惨白着脸站起来拍了拍大衣，跟着两位律师走出门外，经过汉克身边时，他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调说：
“很高兴与你的第一次见面，副队长。”
“什么？”汉克没反应过来，他早忘了今早发到他手机里的那条无名短信，他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有什么毛病？”
没一会，一行人已经走到了DPD的办公大厅。康纳好似心有灵犀的听到了他疑惑，他在前面门口的位置站住，接过了一位律师递给他的手套，一边戴一边回过头给了汉克一个飞快的眨眼，汉克没搞明白这是“抛媚眼”的意思还是单纯的“wink”。很快康纳又变回那个疏离的社会精英，刚刚审讯室里情绪不稳定的青年被牢牢地锁在这幅面具后。律师给康纳打开了车门，于是康纳转头离开了DPD大门。
在康纳伸出裹着黑色西裤、踩着手工皮鞋的脚踏上车时，汉克猛然发现康纳新戴上的手套是如此的突兀。那是一双颜色血红的手套，衬得他的手腕白到发光，就好像他的手沾满了鲜血一般。那是一身灰调的康纳身上唯一鲜活的色彩，怪异、病态，却美丽。
富勒还在旁边数落他，但汉克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反复的回忆康纳在审讯中的表现，还有他那双红手套，莫名觉得踏入了一个漩涡。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杰弗瑞。”汉克打断富勒说：“我把那小子带进审讯室还不到两个小时，他们家的人就赶着派人来救他了。是谁说给他们听的？”
富勒停下教训，看着警局大门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说：
“这是个下马威，汉克。告诉你他们警局里有人。你知道吗？我他妈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谨慎点，汉克。你不清楚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庞然巨物。”
“这几天我已经听到这种警告两次了，你们还要告诉我多少次？”汉克嗤之以鼻。
“作为你的朋友，无数次。”富勒没理会汉克的抱怨，认真的说道。
“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垮。”汉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富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说：
“虽然我可以给你睁一只闭一只眼，但我必须要给检察院可能的询问一个交代。3000字的报告，我要在下班前看见你放在我桌上。”
“去你的，杰弗瑞。”
“你自找的。”
两个老友互损了一句，继续开始自己的工作。汉克解开已经凉透的甜甜圈包装袋，准备先填饱自己饥饿的胃。一份标价85美金的鸡肉沙拉正端放在甜甜圈盒子上面，精致的沙拉盒上摆着一张蓝色小卡片，卡片上只写了两句话：
鸡肉沙拉比甜甜圈更健康。祝你拥有美好的一天，副队长。
还是那种娟秀的花体，像是哪个暗恋他的少女会做的事。汉克盯着那莫名出现的沙拉和卡片，猛然想起了早上那条匿名短信，他翻出手机很快就找到了记录。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康纳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狗屎的混蛋。”老警官咬着牙诅咒着。他把手机扔回桌面，浸淫各种凶案多年的敏感神经迅速的把今早所有的一切串联在了一起。汉克意识到这就是一出安排好的剧目，而他则被迫当了一回演员。可以肯定的是，那家伙绝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社会精英，更可能是没穿上拘束衣的怪物。
汉克拿出那份鸡肉沙拉，连同卡片一起狠狠扔进了垃圾桶。
——TBC
关键词条组：
- 红手套（第一章）
- 血、声音、欲望
- 道德困境
- 皮鞋、裤脚，压制
- ■■惩罚（待用）
- ■■■■（待用）
- ■■控制（待用）
- 只有你能开的锁
- 皮肤与名字，信任与危机
- 我试过了，我在努力变好
- 我曾二度救你。
- 家族的教导
- 你是我的神
- 悬崖之上，暗礁之下
- 你从地狱里释放的是人？还是魔鬼？
- 新世界
- ■■■■■仿生人（待用）
我万万没想到这玩意我要写大长篇。一边写一边想怎么还没写完。两章过去了故事才开了个头，窒息。
早前的点梗我决定写 @霡霂⭕️老天使汉克是人类之光！ 的婚礼梗，但由于这篇是先动笔的，所以打算写完这篇再写婚礼梗，抱歉可能要等一阵子了。
